室利·奥罗宾多

室利·奥罗宾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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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摄于1900年 | |
个人资料 | |
出生 | |
逝世 | 1950年12月5日 | (78岁)
宗教信仰 | 印度教 |
政党 | 印度国民大会党 |
母校 | 剑桥大学国王学院 |
签名 | ![]() |
创始人 | 奥罗宾多修道院 |
哲学 |
印度教系列模板 |
印度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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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利·奥罗宾多[注 1](英语:Śri Aurobindo,1872年8月15日—1950年12月5日),原名奥罗宾多·阿克罗伊德·高士(孟加拉语:অরবিন্দ অ্যাক্রয়েড ঘোষ,英语:Aurobindo Acroyd Ghose[注 2]),孟加拉人,印度民族主义政治活动家、革命家、哲学家、瑜伽士、上师、宗教家、报人与诗人。因其在印度独立运动与哲学、瑜伽领域的贡献,奥罗宾多被印度人尊为“圣哲”,与圣雄甘地,圣诗泰戈尔并列“三圣”。[2][3]
1872年8月15日,奥罗宾多出生于加尔各答的卡雅斯塔家庭,7岁赴英国留学,后进入剑桥大学国王学院攻读文学。在英国期间,奥罗宾多阅读了大量西方名著,并加入印度人的爱国社团,萌生了民族解放意识。1893年,自英国回来的奥罗宾多先进入政府任职,后被巴罗达学院聘为外文教授。任教期间,奥罗宾多积极参与国大党的政治活动。1905年孟加拉分治后,其辞职返乡,开始领导加尔各答的反分治斗争。在1900年代末期,奥罗宾多组织反英示威,创办报纸《向祖国致敬》,宣扬印度民族主义思想,逐渐成为孟加拉的民族主义领袖与国大党激进派的代表。[4][2]
1907年-1908年,由于反英活动,奥罗宾多两度入狱。入狱后,他开始阅读辨喜著作,经历了灵性的开悟,从此退出世俗生活,一心修行瑜伽。1910年,为躲避英国迫害,奥罗宾多移居至法国属地本地治里市,潜修四年瑜伽。1914年,他创办哲学月刊《雅利安》,发布了一系列阐释瑜伽哲学的文章。此后,奥罗宾多开始向众人传授瑜伽哲学,并在1926年与密那·阿尔法萨创办奥罗宾多修道院;在二人的努力下,本地治里逐渐成为瑜伽士的朝圣地。[5][3]
1920年代后,奥罗宾多将精力集中在哲学与瑜伽研究上,并撰写了大量著述。1930年代,他为门徒写了上千份信件,阐释其哲学思想与瑜伽观点,皆被汇入《瑜伽书札集》一书。1950年12月5日,奥罗宾多逝世,六万多人参与他的葬礼,印度领导人尼赫鲁与普拉萨德高度评价了奥罗宾多的贡献。[3]
奥罗宾多综合了印度吠檀多各派的哲学理论以及西方的唯心主义哲学思想[6],建立了整体吠檀多论与整体瑜伽论,在现代印度哲学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他认为:人因为“现象界”的影响而贪嗔,需要通过整体瑜伽唤醒精神本性才能摆脱。他还指出:修习瑜伽利于加速精神进化,达到超心智状态。透过不断地进化,上升的人与下降的“梵”将会相遇,而人们都实现精神进化后,“神圣的人生境界”方会出现。[5][4]
生平
[编辑]早年生活
[编辑]1872年8月15日,奥罗宾多出身于英属印度加尔各答的一个孟加拉卡雅什塔家庭,这一家庭祖居西孟加拉的科纳加尔[7]。奥罗宾多的父亲克里希纳丹·高士是最早获得M.D.学位的孟加拉人[8],也是一位民事外科医生。作为改革团体梵社的前成员,其在爱丁堡学医的时候便对进化论感兴趣。[9]
奥罗宾多的母亲斯瓦纳拉塔·黛维为梵社创始人、“印度民族主义之祖”拉杰纳拉扬·巴苏之女。为确保奥罗宾多顺利诞生,黛维被送往加尔各答的一处宜人之地待产。奥罗宾多的同胞包括贝诺伊布桑·高士、曼莫汉·高士两位哥哥,以及妹妹萨罗吉尼·高士和弟弟巴林德拉·库马尔·高士。[10][11]
奥罗宾多虽是孟加拉族,但其父亲是仰慕英国文化的精英人士。因而奥罗宾多自幼学习英语,并使用印地语同仆人交流。1877年,奥罗宾多与两个哥哥被送到大吉岭的全英文寄宿学校Loreto House,一方面可增进他们的语言能力,另方面是为了将他们与母亲隔开,因奥罗宾多的母亲在第一胎出生后没多久就罹患了心理疾病。大吉岭是英印混血儿的主要聚居地,该寄宿学校系由爱尔兰修女经营,奥罗宾多三兄弟在那里得以暴露在基督宗教的教诲和象征之中。[12]
英格兰(1879–1893)
[编辑]
因为奥罗宾多的父亲希望他的儿子将来能够进入印度公仆系统(ICS),ICS是一所1000多人组成的菁英组织,要进入的话英文必须流利,1879年奥罗宾多举家遂移居英格兰。奥罗宾多三兄弟被送到英国曼彻斯特接受欧式教育。[14]奥罗宾多的父亲随后即返回印度,独将妻子留在伦敦接受医师的照料,而奥罗宾多胞弟Barindra亦于1880年一月在此出生。
当时,奥罗宾多的父亲透过Rangapur的英国朋友认识了一名公理会的牧师-Reverend W. H. Drewett,并将三兄弟安置在他曼彻斯特的家中寄宿。[14](起先,奥罗宾多三兄弟先住在曼彻斯特的莎士比亚街84号,并于1881年的人口普查前搬到Chorlton-on-Medlock约克广场29号。这次的人口普查奥罗宾多也被纳入其中,登记的名字是Aravinda Ghose。)奥罗宾多接受Drewett完全世俗化的辅导,在那里,谈论印度文化是不被允许的。寄宿期间牧师夫妇也教授了三兄弟拉丁语,因为学会拉丁语才能进入较好的英语学校就读。1881年,两个哥哥先进入曼彻斯特文法学校,奥罗宾多因年幼无法入学,持续待在家里接受Drewett夫妇教导的拉丁语、法语、地理及算数。尽管Drewett已被叮嘱不得对三兄弟传教,但男孩们还是不可避免地暴露于基督教的教导和活动中,这让奥罗宾多甚感无趣,时而感到厌恶。英格兰期间,三兄弟与父亲甚少接触,书信往来亦然。[15]
Drewett于1884年移民到澳大利亚,男孩们被迫搬到伦敦与母亲同住(1884至1887年,奥罗宾多住在伦敦谢泼德布希区圣斯蒂芬大道49号[16])。同年九月,奥罗宾多与二哥Manmohan进入伦敦的伦敦圣保罗学校就读,大哥Benoybhusan则留在曼彻斯特继续完成他的学业。其间,奥罗宾多学会了希腊语,又用三年的时间研习英语文学及诗歌,他也掌握了一些德语和意大利语。此外,奥罗宾多这段期间也因Drewett之母的缘故陷入福音派的非难声中,这让他对该教派感到厌恶,奥罗宾多一度认为自己应该是无神论者,随后又自诩为不可知论者。[17]
1887年,奥罗宾多的父亲经历财务困窘,三兄弟遂迁入南肯辛顿自由俱乐部(Liberal Club)的刻苦环境。俱乐部的经理-詹姆斯戈登-是奥罗宾多的父亲在英帝国驻孟加拉官员亨利戈登的介绍下认识的,他俩是兄弟。[19]
到了1889年,奥罗宾多二哥Manmohan决定以文学为业,而大哥Benoybhusan则证明了自己不符合ICS所须的入门标准。这意味着或许只有奥罗宾多能满足父亲的渴望,而当奥罗宾多的父亲财根紧缩,奥罗宾多得用功读书拿取奖学金才能达成。[20]欲成为ICS公务员,考生必须通过竞争激烈的入门测验,还得在试用期间在一所英语大学注册读两年的书。奥罗宾多在Oscar Browning的推荐下获得了剑桥大学国王学院的奖学金。[21]几个月后,他也通过了ICS的纸笔测验,在250名竞争者中排名第11位。随后,他在国王学院待了两年。[22]ICS试用阶段过后,奥罗宾多因无意成为公务员,在马术考试时故意迟到好丧失任用资格。[23]
正当那个时候,印度古吉拉突邦巴罗达城的大君Sayajirao Gaekwad III恰在英格兰,经由詹姆斯戈登的介绍,奥罗宾多得以觐见大君并获得巴罗达城的官职。[24]随后,奥罗宾多离开了英国启程回印度,[24]1893年2月,奥罗宾多到达了目的地巴罗达。[25]同一时间,身在印度盼子归来的父亲因误信孟买中间人误报的沉船消息,以为奥罗宾多已在葡萄牙沿岸遇难,伤心欲绝而亡。[26][27]
巴罗达和加尔各答(1893–1910)
[编辑]主条目:室利·奥罗宾多的从政史
奥罗宾多于1893年来到了巴罗达 (古吉拉特邦)担任政府要职,起先他在调查和结算部门,尔后又转到税收部和秘书处,直迄1897年,他也负责为巴罗达Gaekwad王朝的大君起草演讲稿,教授文法及其他杂务。[28]到了1897年,奥罗宾多在工作的同时还担任巴罗达学院的兼职法语教师,随后晋升为副校长。[29][30]他在这段时间也自学了梵语和孟加拉语。[31]
待在巴罗达那段时期,奥罗宾多同时为一份刊物《Indu Prakash》为文撰稿兼担任巴罗达的学校董事会主席,[32]而他也开始对印度脱离英国殖民统治的独立运动显出浓厚兴趣,但囿于政府要员身份,他只能在幕后投入政治活动,例如,行经孟加拉与中央邦时趁势与那里的独立运动分子串接,联系巴尔·甘格达尔·提拉克、{{Nivedita姊妹,并在巴罗达军队中为尼拉兰巴·斯瓦米提供军事训练(尔后派遣其组织孟加拉地区的反殖民运动)。[33]此外,奥罗宾多受到中世纪法国对英格兰的反叛革命以及美国和意大利发生的起义所影响,在公共场合中,他提倡被动的不合作运动,但私下却秘密组织反抗运动好为公开起义做准备,此举是为了防止不合作运动失败。[34]
奥罗宾多一再往返于巴罗达和孟加拉两地,一是希望能与失散的父母、亲友,包括表兄弟Sarojini与胞弟Barin取得联系,二是希望在孟加拉建立更多的反殖民组织。自从英殖民当局宣布孟加拉分治 (1905年)之后,他只在1906年回到加尔各答,上一次参访加尔各答是1901年,奥罗宾多28岁,当时他娶了政府高官Bhupal Chandra Bose的14岁幼女Mrinalini,Mrinalini后来因1918年流感大流行卒于1918年12月。[35]

而在孟加拉,有了胞弟Barin的协助,奥罗宾多与革命分子取得联系,激励了Bagha Jatin、Jatin Banerjee和Surendranath Tagore等激进分子。同时,奥罗宾多也协助建立了一系列的青年军,包括1902年加尔各答的Anushilan Samiti。[36]
1906年,奥罗宾多成为印度国民大会党的议员,并参予了瑙罗吉领导的国大会议,力图贯彻四大目标:自治(Swaraj)、主权(Swadesh)、抵制、国家教育。1907年的苏拉特国大会期间强硬派与中间派摊牌对峙,奥罗宾多与提拉克领导强硬派,会后自治两派分裂。[37]1907至1908年间,奥罗宾多频繁赴浦那、孟买、巴罗达各地演讲、会见各式各样的团体,好宣扬他的反殖民立场。1908年5月,他再度被英殖民当局逮捕,罪名是涉嫌参与Alipore爆炸案。经过一年的隔离监禁,他在后续审判中获释。一出监狱,奥罗宾多旋即出版了两份刊物,一份是英语版的《Karmayogin》、一份是孟加拉语版的《法》。他也在乌塔尔帕拉科特龙格发表了一篇演讲(Uttarpara演讲),暗陈其关切的焦点已由政治转向灵性事物,但英殖民政府因他新日报中的文章未曾停止过迫害奥罗宾多,1910年四月奥罗宾多移居本地治里,英国的秘密员警仍跟到那里监视他的一举一动。[38][39]

从政治转向灵性
[编辑]1905年七月,印度总督乔治·寇松实施了孟加拉分治,此举引发了奥罗宾多等革命分子对英国政权的敌意,进而促使他们投入内乱等爱国行动。1908年,Khudiram Bose及Prafulla Chaki企图暗杀Magistrate Kingsford,他是一名法官,欲对印度爱国者判处极刑。然而,瞄准其马车的炸弹却投偏到另一辆马车上,因而炸死了两名英籍妇女,即是Pringle Kennedy的妻女。奥罗宾多因而被控策划及监控整起攻击事件并单独求刑于Alipore监狱。Alipore炸弹事件的审判拖了一年,最后,1909/5/6奥罗宾多被无罪开释,此案中他的辩护律师是奇塔兰詹·达斯。[40]
下狱期间,奥罗宾多经验了灵性上的开悟,对人生的开法也产生了钜变:他不再以解放印度为终极目标。[41]奥罗宾多表示他在狱中感受到斯瓦米·维韦卡南达的临在。他说:“有两个礼拜之久,斯瓦米[42]在我冥思时频频对我说法。”[43]据奥罗宾多自传所载,这是他首度回到印度后感到的巨大平安,他无法言表,而这经验也断断续续地出现。当时,他对瑜伽没有任何概念,除了从友人Ganganath(也是Brahmanand Swami的弟子)那里学到的一点瑜伽原理之外,奥罗宾多却在没有老师的教导下自行开始练瑜伽。[44](1907年,Barin将奥罗宾多引荐给Vishnu Bhaskar Lele,他是马哈拉施特拉邦的一名瑜伽士。Vishnu Bhaskar Lele教导奥罗宾多倾听内在引导,无须仰赖任何的外在上师或指引,奥罗宾多深受其影响。[45])
1910年,奥罗宾多退出所有的政治活动之外,藏身于金德讷格尔,当时,英方因奥罗宾多在《Karmayogin》发表了一篇文章〈致我的国人〉而欲以叛乱罪起诉他。而奥罗宾多消失匿踪之后,逮捕状被压下、起诉罪也往后延。1910/4/4,奥罗宾多诱导警方公开行动并发出逮捕令,但他却已逃入法属殖民地本地治里而不受英国法律制裁。[46]逮捕行动因而被撤销。
本地治里(1910–1950)
[编辑]1910年,奥罗宾多移居本地治里。在本地治里期间,他将精力全部放在哲学与灵性的追求上。1914年,经过四年与世隔绝的瑜伽修行之后,奥罗宾多创办了哲学月刊《Arya: A Philosophical Review》,该刊持续发行到1921年为止。多年之后,奥罗宾多又重将月刊文稿编修成系列丛书,包括《神圣人生论[47]》、《综合瑜伽[48]》、《薄伽梵歌论[49]》、《吠陀经奥义[50]》、《秘火诵赞[51]》、《奥义书》、《印度文艺复兴[52]》、《战争与自决[53]》、《人类循环[54]》、《人类统一的理想[55]》及《来世诗篇[56]》均出自这份月刊。[57]
在奥罗宾多讲学的初期,只有少数跟随者,日积月累下来,追随者渐渐增多,1926年,奥罗宾多创办了奥罗宾多修道院。[58]也是从1926年起,奥罗宾多始以室利·奥罗宾多来署名(“室利”为Sri的音译,原为梵文,意指“神圣的”,常作敬语用)。[59]
那之后,奥罗宾多的著作主要是大量的学案及师生间的书信,上千封的编号信函多数成于30年代。这些著作中很大一部来自奥罗宾多在学生笔记空白处的简短边批,内容多是针对学生的问题所作的答复或灵修报告,有些则是解释其教学实用面的精心长篇回复。之后,这些学案被编成三卷《瑜伽书札集[60]》发表。1930年代末,奥罗宾多继续提笔接续他早先的诗歌创作,并在余生中持续编修扩充这部作品[61],最后完成了(或许是)他一生最伟大的文学成就,一部以无韵诗体裁写成的24,000行左右的灵性史诗《莎维德丽》。[62]
1950年12月5日,奥罗宾多与世长辞,六万多人参加了他的丧礼。首相尼赫鲁和总统普拉萨德赞扬他在瑜伽哲学和独立斗争上的贡献。国内和国际报纸均登载了他的死讯。[58][63]
密那与修道院的发展
[编辑]奥罗宾多的灵性协作人密那·阿尔法萨又被尊称为“母亲”。[64]密那是法国人,1878/2/21生于巴黎。20多岁时,她向Max Théon学习神秘学。1914/3/29,密那随同夫婿Paul Richard同赴本地治里[65],最终于1920年定居于此。奥罗宾多认为密那是他的灵性协作人和对等人身(spiritual equal)。1926/11/24,奥罗宾多退隐之后,他让密那为奥罗宾多早期的追随者规划、建设、营运一个社区,也就是后来的奥罗宾多修道院的前身。不久,亦有信徒携家带眷加入修道院,密那也因此开始筹建奥罗宾多国际教育中心,作为实验奥罗宾多教育理念的场域。1950年奥罗宾多逝世,密那继承他的灵性工作,继续引导修道院并指导奥罗宾多弟子。[66]
哲学观点
[编辑]他综合印度吠檀多各派的哲学理论以及西方唯心主义哲学观点,建立了“整体吠檀多”理论体系。宣称宇宙是由“现象世界”和“超越世界”两个世界所组成,“超越世界”是由“现象世界”演化而来,即由物质进化到生命,由生命进化到心,再由心进化到“超心”。进化本身是刻意、带有目定性而非随机而为的;物质带着冲动进化为生命,生命继续带着冲动进化为心。一切都源自无上的梵,梵降为超心,超心降为心,心再降为生命。世界是梵于无限的时间与空间的分布,而个人是梵于时间与空间中的集中。世界在无限中寻求其梵的本体。因为梵化为了世界,则世界也相应地追求重组为梵。梵在其本质上是“真”的、“智”的、“乐”的。与此三者相反的事物,是三者的一部分堕落入局部的知识里所致。[67]
影响
[编辑]奥罗宾多的影响力无远弗届。如在印度,S. K. Maitra、Anilbaran Roy及D. P. Chattopadhyaya均评论过奥罗宾多的著作。而[秘教]及传统智慧作家,如米尔恰·伊利亚德、Paul Brunton及盖农等人,则俱将奥罗宾多视作印度灵性传统的真正代表人物。[68]
Haridas Chaudhuri及Frederic Spiegelberg[69]等人都曾受到奥罗宾多启发,他俩均任职于旧金山的美国亚洲研究学院。不久,Chaudhuri偕其妻Bina成立了“文化整合协会”(后续又繁衍出加州整体哲学研究所)。[70]
1968年五月期间,史托克豪森在因Satprem的奥罗宾多相关著作而深受启发,这位作曲家在这段期间经历了个人危机,后又在奥罗宾多哲学中与找到他所感觉到的东西。这段经历之后,史托克豪森的音乐有了180度的大转变,直迄职涯终了,他的音乐一直带有神秘主义色彩。[71]
William Irwin Thompson于1972年来到曙光村会见“母亲”。Thompson称奥罗宾多的灵性教诲为“激进的无政府主义”、“后宗教取向”,并视其著作可“...上溯至史前的女神文化、以及(麦克鲁汉所说的‘文化检索’而来的)巫、产婆的原型...”。Thompson的著作也提到他在1973年母亲入涅槃那夜经验到从她而来的夏克提(一种心灵力量)。[72]
奥罗宾多对于人类能力的演化去向之观点影响了Michael Murphy的思维,并借由Murphy的著作间接影响了人类潜能运动。[73]
美国哲学家肯恩·威尔柏则称奥罗宾多为“印度最伟大的当代哲学家圣人”[74],并将奥罗宾多一些观点嵌入他的哲学宏图中。威尔柏对奥罗宾多的诠释为Rod Hemse所批评[75]。新时代运动作家Andrew Harvey也视奥罗宾多为灵感上师。[76]
批评
[编辑]- N. R. Malkani发现奥罗宾多的创造理论为假,其理论谈及经验及远见超越了正常人类的经验。他表示该理论虽以智性回答了难题,奥罗宾多建构理论及讨论事物的过程却有不可预测的特性,非基于存在的真理。Malkani又说,觉知本身已是事实,他建议无需再检视此创造性活动了。[77]
- 肯恩·威尔柏对奥罗宾多哲学的诠释拒绝接收他在《神圣人生论》[47]中提出的划分实相的概念,认为物质、生命、心智、上心智(overmind)、超心智(supermind)位处不同层级,并用较高套叠或较低套叠(nested)的子整体(holon)及状态为之命名,事实上仅有一个四重实相(fourfold reality,威尔柏创立的实相系统)。[78]
参见
[编辑]思想
[编辑]相关组织
[编辑]其他
[编辑]- 奥罗宾多从政史
- 密那·阿尔法萨(奥罗宾多灵性协作人)
- 莎维德丽:一则传说、一个象征(奥罗宾多史诗代表作)
注释
[编辑]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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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eehs (2008),第411–412页:“1950年12月6日清晨,印度所有的主要报纸均发布了奥罗宾多的死讯...总统、首相、中央及国家部长...回忆起他对自由的贡献、他的哲学及其他著作,以及他示范的瑜伽纪律。在海外,他的死讯记载在伦敦、巴黎及纽约的报纸。曼彻斯特卫报一名记者称他为‘印度当代所产生最巨大的哲学思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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