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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欧肥/辽代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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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代佛教契丹族在统治中国北部后建立辽王朝(916年-1125年)的一个佛教流派,其发展承袭盛唐佛教,随着契丹的势力扩张逐渐形成契丹人的重要信仰之一。

历史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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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祖到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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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建国前佛教便传入了,其起源可以追溯至唐代,当时契丹因羁縻制度与其生活区域与唐帝国相邻,佛教得以传入,除了受唐朝的影响之外,另一个因素则与其势力扩张有关,在辽太祖征讨时,将俘虏的汉人集中迁到专门设立的州县进行管理,出于政治上的需要,佛教被用来安抚人心,在汉人的居住区域建立佛寺,甚至在攻破渤海国后建立寺庙安置其僧侣[1],在长时间的接触下,随着统治阶层的推行,使得佛教逐渐在契丹内传播[2],当时契丹的主要信仰为萨满教,佛教仅作为外来宗教在契丹的政治与文化中传播。

太祖在某次询问祭祀应该祭孔还是尊佛时,群臣皆建议佛教,但太祖认为佛教是中国外来宗教,不能与儒教抗衡,在太子的建议下,选择祭祀孔子[3]

这时候佛教在契丹只是稍具规模,直到太宗在木叶山建立菩萨堂将菩萨尊为家神后,佛教逐渐壮大[2]

唐武宗会昌废佛时,幽州地区的军阀违反命令保护佛教,许多僧侣为了躲避灾难都来幽州避难,使得唐代佛学得以在幽州保存下来[4],在辽太宗取得燕云十六州后,也得到了这些地区的佛教与文化,太宗更是将幽州白衣菩萨像移至木叶山,尊为家神祭拜。

太宗修建菩萨堂一事,对契丹汉化有很大的影响,在一些仪式上加入祭祀菩萨此一步骤[2]

世宗、穆宗在位期间的佛教相关记载较缺乏,但世宗之女的小字“观音”以及相关文物出土可证其为佛教徒[2];穆宗则是会在其生日时饭僧及释系囚[5]

景宗则被认为辽代皇帝中引领佞佛风气者,景宗开启了僧官的先例,赐予僧人官制以外的官职[5],使得后来出现越来越多僧人兼任官职的乱象。

圣宗对于佛教的态度信而不佞,他本人信仰佛教,对于佛经亦有研究,他也常常像历代君主一样经常饭僧,但其对于佛教造成的问题也积极解决,例如辽代虽然有许多高僧,但也有好吃懒做之途试图用出家不劳而获,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圣宗多次下令禁止私度、滥度僧尼,甚至将不合规范之僧人下诏淘汰;对于在社会上愚弄百姓的僧人也下令禁止这些惑动社会的行为[5]

由信而佞(辽兴宗-天祚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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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宗耽溺于佛法的问题是历任君主以来中最为严重者[2],曾因为信佛改变其契丹习俗,给沙门极高的地位和很高的官职,打破前代的禁令为寺庙题名,除了饭僧以外,喜欢大肆铸造佛像,甚至为了铸像将罪犯赦免,其信佛的程度甚至会影响下属,虽然兴宗也因为受汉文化与佛经影响最深,产生了孝亲的概念,其生母意图谋反,遭到流放,但在听完报恩经后便接其生母回来。[2]

道宗相比于兴宗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是所有辽代君主中唯一受戒者[6],他对佛教的一切都十分尊敬,佛学造诣也很高,可以自己讲授佛经,曾在内殿开坛、命太子与僧人一起编写佛经、迎佛骨、设置僧官等等作为[6],其饭僧规模大到在其本纪中被评价为“一岁而饭僧三十六万,一日而祝发三千。”[7],此时是契丹佛教的鼎盛时期,但逐渐由信为佞,导致国势日下,到了道宗末年,甚至出现国库欠缺时接受佛寺的大量赞助[2]

即使到了天祚帝一朝,仍十分礼遇高僧,依然有着规模不小的佛教活动,被金灭亡后,其崇佛风气完全由金朝继承[8]。​

辽代佛教相关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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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堂建立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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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建立菩萨堂的缘由与一段神话有关:

纪异录曰:契丹主德光尝昼寝,梦一神人,花冠,美姿容,辎軿甚盛,忽自天而下,衣白衣,佩金带,执钅骨 ,有异兽十二随其后,内一黑色兔入德光怀而失之。神人语德光曰:“石郎使人唤汝,汝须去。”觉,告其母,忽之不以为异。后复梦,即前神人也,衣冠仪貌,宛然如故。曰:“石郎已使人来唤汝。”既觉而惊,复以告母。母曰:“可命筮之。”乃召胡巫筮,言:“太祖从西楼来,言中国将立天王,要你为助,你须去。”未浃旬,唐石敬瑭反于河东,为后唐张敬达所败,亟遣赵莹持表重赂,许割燕、云,求兵为援。契丹帝曰:“我非为石郎兴师,乃奉天帝敕使也。”率兵十万,直抵太原,唐师遂衄,立石敬瑭为晋帝。后至幽州城中,见大悲菩萨佛相,惊告其母曰:“此即向来梦中神人。冠冕如故,但服色不同耳。”因立祠木叶山,名菩萨堂。德光生于癸卯年,黑兔入怀,此其兆也。中原丧乱,视渊、勒过之。岂阴山之北,天亦固兆冥符而启嘉瑞欤?[9]

简易翻译:

辽太宗曾连续梦到神人告知石敬塘即将到来,与其母述律太后讨论后决定透过解梦后得中原将改朝换代,且该势力将寻求契丹援助,不久,石敬塘前来,以燕云十六州为代价要求契丹援助,后来太宗在幽州城内看到大悲菩萨像,向其母表示其为梦中之人,因此在木叶山建菩萨堂,将其尊为家神。

二税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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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史》记载:

世宗大定二年,诏免二税户为民。初,辽人佞佛尤甚,多以良民赐诸寺,分其税一半输官,一半输寺,故谓之二税户。辽亡,僧多匿其实,抑为贱,有援左证以告者,有司各执以闻,上素知其事,故特免之[10]

辽代将民生税收分成官用与寺庙所用,甚至会将良民交由寺院,此制度在辽代灭亡后六十余年仍在使用,说明辽代对于佛教的尊崇[2]

辽代佛教文化与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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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创作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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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收录多卷辽金元时期的僧人别集,如白云山人释英《白云集》三卷、云屋善住《谷响集》三卷、牧潜圆至《牧潜集》七卷等,有“造语新秀,绝无蔬笋之气,佳处亦未易及”、“典雅始成唐句法。粗豪中有宋人风”等正面评价。[8]

建筑与造像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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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代的塔寺遗存下来的塔寺建筑数量众多,整体保持大唐庄严华丽的风格,但雕砌刻划追求繁复,给人一种豪放感,其塔型随着时间发展越发多样,此外,辽代造像艺术也有很高的成就,无论是铜塑、泥塑、金银塑等等都有不少留存至今的作品[8]

刻石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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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代铸造许多经书、碑,辽代灭亡后这些作品被女真与蒙古所毁,没有留下遗迹[6]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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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脱脱. 新校本遼史附遼史源流考. 台北市: 鼎文. 1975: 1–2. 
  2. ^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韩道诚. 契丹佛教發展考. 中国佛教史论集. 1977: 45-85. 
  3. ^ 脱脱. 《遼史》〈卷六十四列傳第二 宗室〉. 中国哲学书电子化计划. [2025/1/13]. 
  4. ^ 筑沙雅章著,吴密察译. 征服王朝的時代. 台北县: 稻乡. 1998: 74–75. 
  5. ^ 5.0 5.1 5.2 王吉林. 今存遼文獻中有關佛教史料之研究. 中国佛教史论集. 1969, 2: 141-200. 
  6. ^ 6.0 6.1 6.2 李家祺. 遼朝佛教研究. 中国佛教史论集. 1971: 85-102. 
  7. ^ 脱脱. 《遼史卷二十六 本紀 道宗六》. 中国哲学书电子化计划. [2025/01/13]. 
  8. ^ 8.0 8.1 8.2 孙昌武. 佛教在遼金元文化中的地位與影響 ── 大會總結 (PDF). 佛教与辽金元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2004: 279-287 [2025/01/13]. 
  9. ^ 叶隆礼. 《契丹國志卷之三》. 中国哲学书电子化计划. [2025/01/13]. 
  10. ^ 脱脱. 金史. 中国哲学书电子化计划. [2025/01/13].